【試閱】 身為Kingsman的騎士哪個沒有受過點傷,刀傷槍傷燒傷零零總總不下數十種,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這些穿著西裝的現代騎士便能咬牙完成任務。 基於上述理由,沾了碘酒的棉花棒觸上傷口產生的細微刺痛對前Galahad而言自是無足輕重,然而在魔法師第三次特意使勁的同時,褐髮的Arthur竟沒羞沒臊哼哼出聲。 「唔。」 成功換來對方的注意,和一個白眼。 「會痛?這點刺痛就是三歲的孩子都不看在眼裡。」只見男人嘴裡吐出尖刻的諷刺,手上的動作卻是放輕了些。 「所以尊貴的Arthur要告訴你為什麼會受傷嗎?」挑起眉,翡翠色的眸子斜了男人一眼。 「你不都知道了嘛……」 「如果你指的是Eggsy語氣驚慌而驚喜地和我說他不小心弄傷你的話。」 被搶白的Arthur一時語塞,眨了眨眼,嘴角扯出有些尷尬的弧度:「只是常規訓練。」 「先不提訓練是騎士才做的事,你想說說你做了什麼訓練嗎?」 「自由搏擊……」 「願意解釋自由搏擊為什麼會有刀傷呢?」 「咳、就只是個意外。」一來一往,男人的語氣越發沒底氣。 「意外?」 加重了語氣,首席軍需官重重地蓋上急救箱的蓋子,「言下之意是你和Eggsy說可以用上武器和你對練只是個意外?」放緩放輕的聲線幾乎聽聞不清,落在男人額際傷疤的目光幽深得幾乎攝人心魂。 經過三年多的時間,用上無數頂級藥品,當時怵目驚心的疤痕已經淡了許多,然而僅僅是這麼看著,Merlin仍舊能夠清晰描繪出親眼瞧見男人仰躺在地上心搏停止的畫面。 眸底倒映著鮮豔的血色,那一瞬間,Kingsman最是理智的智囊幾乎以為自己忘了怎麼呼吸。 胸口傳來的悶痛,讓Merlin解讀為短暫窒息的結果,劇痛疼得向來無堅不摧的男人兩眼發酸。 「Merlin你這樣就和一夜情後追究責任一樣沒意義。」 許是Merlin的目光太過熾熱,已是Arthur的前騎士嘴上嘟囔著,邊不著痕跡地垂下眉眼,狀似無意地轉移話題:「Eggsy成長了呢。」 「從他開始繼承Galahad已經過了三年。」 「物事人非啊……」 低聲呢喃著,男人的語調透出幾分遺憾和抱歉,遺憾自己無法盡一份心力,也為了無法與Merlin並肩感到抱歉。 當時的意外來得措手不及,世界各國高層因為一場玩笑似的煙火折損泰半,掀起的動盪可想而知,最是困難的時間Harry並未親身經歷,而是深陷昏睡,再次恢復意識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雖說Merlin從未提及,Harry也從未問起,但這並不代表男人不清楚對方為了此時的安寧付出多少努力,與Eggsy兩人孤身犯險,其中驚險不提,事後漫長的恢復時間卻是必然的。 然而,當Harry終是悠悠轉醒的那一日,模糊間瞧見的後勤官仍舊是印象中那般拘謹,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一切如昔,不得不說當下Harry幾乎懷疑Valentine的陰謀是否只是一場噩夢,不過隨之而來的枯燥複健很快便打醒了男人。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回歸現實,思及此,Harry自嘲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在男人出神的同時並不嚴重的傷口已經讓小題大作的軍需官包紮妥當。 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望著魔法師將醫藥箱歸位的背影,未經思考的問句便脫口而出:「話說回來,Eggsy的自由搏擊是你訓練的吧?」 聳了聳肩,男人一臉理所當然:「Kingsman人力短缺,身兼Arthur和Merlin職位的我負責訓練新任騎士很正常吧。」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雲淡風輕的口吻聽得男人心尖一抽。 「Merlin。」 「嗯?」 重新埋首工作的後勤官頭也沒抬,只是挑起一邊的眉梢。 「不會有下一次了。」 這一回Merlin連眉頭也沒動,「嗯。」嘴上胡亂虛應。 「我說真的。」 「嗯……」 盯著螢幕的碧眸滿是專注,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跳躍敲擊出規律的節奏,只聞喀一聲,進度似是稍作一段落。 微側過身,隔著鏡片斜了因為受人忽略而有些氣悶的男人一眼,吐出口的答案並未因此而含蓄一些,「事實上,Dear Arthur你的保證並不這麼值得信任。」直白而尖銳,也只有Merlin才有這個資格和膽量當面給Kingsman的前騎士這般難堪。 「Merlin遲到不算數──」 「我相信你。」 「所以──咦?」還打算說些什麼來說服男人,卻沒想Merlin話鋒一轉,答覆來得出乎意料。 「我說,我相信你。所以好好守住你的最後的信用。」 正如Harry能夠輕易瞧出Merlin隱在眼底擔憂的道理,後勤官也清楚地知曉男人的保證為何而來。 縱使已經不是青澀的年紀,兩人仍像是躁進的毛頭小子,一方笨拙地表達關切,另一方亦是笨拙地釋出保證。 「那我可要注意別不小心走路摔了。」只聞男人如是打趣道。 推了推鏡架,即便心頭因為Harry的保證踏實許多,Merlin嘴上仍是不忘佔便宜:「為了養成你守信的觀念,我是不會扶你一把的。」語音落下,幾乎是同時間,對望的兩人低笑出聲。 |
【試閱】 「Eggsy和我說你穿機師服很性感。」 就是這麼一句話,簡單而直白地解釋了為什麼Kingsman的首席軍需官會早早結束手邊的工作回到座落於肯辛頓的宅邸。 換下千篇一律的羊呢毛衣和襯衫,取出收在衣櫃深處的墨色西裝,正如男人所預期,扣上最後一個釦子撫平衣襬的同時傳來開門聲。 「Merlin你在嗎?後勤部說你今天提早下班,怎麼──……」話還沒說完,意料外的景象讓Kingsman的王就這麼半張著嘴,傻愣了兩秒鐘。 「是因為我嗎?」 望著面露得意的男人,Merlin眉頭一挑反問道:「你說呢。」 「的確和Eggsy說的一樣,機師服穿在你身上驚人得性感。」 將公事包和鮮少離身的黑傘隨手擱在一旁,三兩步上前,一把攬住身材較自己壯實的男人往懷裡帶,下頷抵在肩窩的位置,將嘴唇湊得極近低聲呢喃:「我開始嫉妒Eggsy看過這樣的你。」 「你還沒交代為什麼會和你的騎士談到這個,而且性感不是Eggsy的原話吧。」 「他說你很帥氣,還順便和我抱怨你不讓他碰你的槍。」 「我的衝鋒槍除了我誰都不讓碰。」 任由男人大狗似地將鼻尖往自己頸側磨蹭,悶哼出聲,愛槍成痴的魔法師語帶得意。 「沒關係,我對另一把比較有興趣……」 衝Merlin曖昧一笑,現任亞瑟王的眸底滿是若有所指的光采。 下一秒只聞砰一聲,高壯的軍需官整個人被猛地推抵在牆上,外套釦子早在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襯衫的衣擺高高撩起,露出一節穠纖合度足夠任何男女垂涎的完美腰線。 在腹肌來回游移的手掌很快便不甘於此,順著褲襠一路而下,直到覆上腿間的物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撩撥的意味大過情慾的衝動。 四目相對,多年以來的默契讓兩人毋須言語便在同個瞬間吻上彼此,舌尖追逐著糾纏著爭奪主導權,唇齒並用,直到一方因為缺氧而率先鬆口,這個吻或許不過甜蜜,卻足夠熱辣。 全身的好戰因子被挑起,淺褐色的瞳孔暗了暗,就這麼定定盯著男人瞧了半晌,沒來由地,Harry如是說道:「我有和你說過你真是個魔法師嗎?」 鼻尖相抵,僅只稍稍拉開距離的唇瓣在說話的當兒免不了帶來若有似無的觸碰,呼出口的熱息,像是搔弄在心口的羽毛般引人期待。 目光不受控制地膠著在對方那雙瀲豔著水光的薄唇,細框眼鏡後的綠眸一斂,抓準了時機一個欺身便攫了正著。 「因為我是Merlin……」 伴隨著唾沫翻攪的曖昧水澤聲,輾磨在唇舌之間的語句不甚清明。 「那我的魔法師願意再完成我一個願望嗎?」 「哼嗯?」 拉長了鼻音,男人瞇著眼像極了午後太陽下的雄獅,帶有槍繭的指腹摩挲過肌膚所帶來的刺激顯然很是受用。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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